28.2.03

Lusteloosheid

你如一盆冰水,把我熱情的感覺冷卻下來。

Ik beminnen je, doch je beminnen mij geen. This is karma.

我決定出走,於你離我最遠的那一天。

22.2.03

廢話23

旗幟掛起,你我佢人心惶惶…

你:你揭露了國家機密!
我:何謂國家機密喎?『內地的公廁真係好髒,仲臭死過人呀!』算不算?
你:你背叛國家!
我:我移民咋!雖然不循合法途徑申請…你:你知你搧動叛亂!
我:我只不過跟大家在charter garden耍一下拳…
你:你攪分化!我:私人聚會交流一下政見和社會時事…咁都算?唔係呀化?
你:你知情不報,窩藏異見人士!
我:我只不過聽到有人批評葉xxx的髮型和嘴臉,忍不住笑一笑咋!…
你:哼…一定有做過!
我:我可唔可以搵評機會?

我不知道,未來有幾多人,會在這個地方被抹黑,之後『嗶一聲』,突然人間蒸發。原因,可能是遭到秘密裁決…

這個人,可能是你…

也可能是口不擇言的我。

14.2.03

我.愛.你

男人是今天第一個跟我說生日快樂的人。

多謝您…說真的,我受寵若驚,興奮的心情一直久久不能平伏。縱然這幾天的忙碌使我累透,但我知道,一陣攤在床上也沒法入睡。

他仍記得我的生日哩!

我以為,他早已把我忘了。捱睏上線竟見到他也在線,意外地他記得我生日…而他又跟我說『生日快樂』…還是這一天第一個人祝賀我…這對我來說,是值得開心一世的事。

哎呀…我好亂呀,個心…但,我有些貪念冒出,好想好想好想他親口對我講『生日快樂』。然後,我想回應他一句我應該一早說但一直沒有說,似乎說得太遲的:

我.愛.你^_________^ 〔希望你知道我的心意…不過他早就知道…呵!〕

祝他事事如意.樣樣稱心.多福多壽.萬事小心

還有,

情人節快樂。

情人節故事 – 青蛙王子〔結局篇〕

雖然我開始對青蛙羅密歐另眼相看,但懷疑仍然是有,誰叫牠古古怪怪、神神經經的。為怕青蛙羅密歐回復原狀之後過河拆橋,出爾反爾,於是我常趁牠午睡時偷偷拍下牠嘴角流涎的突兀照片;還趁牠毫無儀態伸長舌頭捲食蒼蠅蚊子一副喉急樣拍照片,當然還少不了拍下黏在牠背上那被巫女變成一片的金達斯城。哈哈哈哈哈…有了這批相,就可肆無忌憚迫牠在早預備好的合約中蓋上蹼印。哈哈哈哈,以牠自負有吳彥祖的相貌,牠一定不想這批相片公諸於世;到那時,我豈止得到三卡車金幣報酬這麼簡單…哈哈哈哈哈…

「Oh………No!妳為何拍下這些不堪入目的照片?」青蛙羅密歐看到攤滿一桌的照片慘叫起來:「妳有何居心?亞塔娜葉公主。」

「真笨!我當然要為自己的未來好好打算啦!」我摸著下巴,努著咀答到。

「原本妳…」青蛙羅密歐氣得頻頻喘氣:「原來妳跟巫女骨布篤依檬是一夥的壞東西。為何我明知道妳們認識也墮入這個陷阱…呀呀呀呀呀!」

「喂喂喂喂喂!你少筋啦。我.絕.對.不.是.和.同.事.癸.一.夥!不要抹黑我!」我的食指指著青蛙羅密歐的腦袋。

「那麼妳為何學壞了?妳這樣做,真是…」青蛙淚流滿面,鼻涕漣漣,哽咽道:「真是天理不容!妳實在太過份,太傷我心喇!真蠢呀我!連背上的秘密都告訴妳,可是妳卻只當我是一個傻瓜…這些日子,難道妳和我的投契是假的嗎?妳說丫!妳說丫…」

被青蛙羅密歐一輪搶白質問,我竟無言以對。真的做錯了嗎?的確,牠把金達斯城在牠背上的秘密也告訴了我…

「我…」

「我不睬妳!哼!」青蛙羅密歐跨過窗框,隱沒在花圃裡。

之後的幾個月,縱然我低聲下氣在花圃旁叫喚牠,可是牠沒有再出現在我的眼前。看來,我真是令牠傷透心。為何我不懷著責無旁貸的心情支持牠呢?現在,連三卡車金…該死!在這個時候我仍在想著報酬的事。

不知牠怎樣呢?生活可好?羅密歐…



「妳在想我嗎?亞塔娜葉公主。」某一天,當我伏在書桌上繪畫時,青蛙羅密歐突然出現在窗前。

「哼!不想。」我忍著重逢的歡喜,裝出一副高傲的模樣。

「那…為何妳畫我呢?」青蛙羅密歐跳到畫紙上面,凝神觀看我畫的東西。

「糗美啦!我在畫那個呀!」我指著桌面上新買的青蛙瓷器。

「是嗎?」牠旋即跳到那瓷青蛙旁邊,仔細觀賞:「很像我哩…是妳造的嗎?」

「才不會這麼無聊造這個,要造也造個花瓶裝花啦!」

「那為何畫這個?妳分明是掛念著我呀?幹麼要否認?」幾個月不見,青蛙羅密歐似乎變了。但變了什麼,我卻說不出來。沒有理由是我變耶!

「似乎是你掛念著我多過我掛念你喎!」對著人,我也不會認輸;何況我對著的是一隻青蛙。

「嗯,是呀!我十分掛念妳。所以才出現。」青蛙羅密歐一臉情深款款。

「哦…是嗎?還是記掛著那個承諾?」

「不是,我真的掛念你…」青蛙靦腆地說:「這幾個月,我一直在花圃出面看著妳的一舉一動。妳果然是十分掛念我。我真的十分感動!」說罷,竟跳起來吻了我臉頰一下。

「你…混帳!這…這算是什麼意思!?」我既羞且怒,估不到牠這麼無賴!

「我只不過忍不…」話還未說完,我已揮出一拳,青蛙羅密歐受這一記重拳,飛跌在牆角下,瞬即昏厥過去。

我忍不住,走到牆腳,再踢多一腳。哼!說罷便離開房間,洗臉沖涼…好髒!

回到房已是一個多小時後的事,可是卻發現青蛙羅密歐仍攤在地上。難道被我打死了?我一邊走過去探個究竟,一邊暗暗擔心。因為我那一記左勾拳可不是浪得虛名的花拳繡腿!喚了幾聲,拍了幾下,青蛙羅密歐也沒有回應,依舊直挺挺地躺臥在地上。牠的脈搏也十分疲弱,我越來越感不安。

「不要死在我房中呀!我不是有意把你打成這樣!是你不對先呀!」我捏著牠的前足不停搖晃。更發現牠背上的那個金達斯城紋竟漸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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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發展到這裡,這個心慌慌的女主角掙扎了一陣,決定忍辱跟這隻快死的青蛙來個人工呼吸的急救方法,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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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往往出人意表地發展著…

這隻青蛙開始回復知覺,竟不自覺地伸出牠的長舌頭到這位救生員的嘴裡…

這位救生員含著一泡淚,望著面前開始甦醒過來的青蛙羅密歐呆了半晌,便再伸出一拳…

「我要剖開你做標本!你隻死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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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有人見過亞梗,發現她頸上配戴著一只鑲了寶石的皇冠鍊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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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青蛙羅密歐最後有沒有因為這個濕吻而變回原狀呢?究竟牠能否逃過被解剖的命運呢?究竟牠是否遭到謀財害命呢?究竟還有幾多疑團呀?

嘿嘿嘿…



好了,故事完畢,多謝收看。

13.2.03

情人節故事 – 青蛙王子〔下〕

就這樣,我無端養著一隻叫羅密歐的青蛙王子。

「喂,青蛙,你的國家…那個金達斯城其實在哪?」翻了兩天不同出版社印行的世界地圖,仍尋不著一個叫金達斯城的地方。不安的預感,使我開始懷疑自己可能受騙。於是,我從櫃中拿出兩筒網球,作為武器備用。

「妳找不到嗎?以妳的智商應該找不到。」青蛙背向著我,蹲在我的女性雜誌上面,正呆頭呆腦欣賞著內頁的內衣模特兒:「呵呵呵…真是美人兒哩!」

「喂…」除了臊兮兮,牠還十分口臭。我開始從紙筒中倒出網球。青蛙羅密歐聽到網球跌在地上的聲音,便立即乖巧地跳到我身邊,問我需要什麼幫忙否。我遞上一本世界地圖,要牠立刻指那個金達斯城的位置給我看。

「金達斯城根本不在地圖裡面。」青蛙羅密歐帶著一些傷感的語氣,長長地嘆氣:「惡巫女骨布篤依檬把我變成青蛙之後,也施法使金達斯城從地上消失。自此,地圖上再找不到我的國家,直到我回復舊模樣,金達斯城的一切一切便會再次出現在水平線上。為了令我的國土回到大地,這幾百年來,一定要找到妳,儘管歷盡辛酸,受盡人類的唾罵。哎喲!為何弄到如斯田地呢?我…」

「咪住!找了我幾百年?那你幾多歲了?」我插嘴。

「我?」青蛙羅密歐頓了半晌,續道:「我今天應該有586歲。我找了妳已561年。」

「嘿!你變回人時,會不會…」「不會,少擔心。我的樣貌在惡巫女骨布篤依檬施法時已維持廿多歲的模樣。放心吧,我是一個…一個…這個時代,會叫我帥哥。」青蛙嘓嘓叫:「啊,有個明星叫吳彥祖的,他就跟我的原貌相像;不過我還要俊一些。」吳彥祖…我反一反眼,不理青蛙的吹牛胡扯。牠只不過是一隻臭青蛙而已。

「哼!喂,你還未說你為何遭受骨布篤依檬如此狠毒的詛咒。你幹了什麼事得罪了她呀?你上次只說受了施法和詛咒,還未講過原委。」我把牠開始脫線的思緒收回來。

青蛙羅密歐瞪大眼,忿忿不平說:「當日是我的生日,父王和母后為我開了一個盛大的舞會,邀請了鄰國的皇族貴胄的女士來這個宴會…」

「然後,這位骨布篤依檬收到宴會的消息,認為是一個水鬼陞太子妃的好機會,便刻意打扮一番,混進宴會中…希望得到你的青睞。可是,眼角高的你卻不領情,使她老成怒,一氣之下對你和金達斯城施咒。」我侃侃接下青蛙的話。青蛙訝異我為何知道當時的情形,我說小時候的童話小說都有類似的故事…

「不是故事,是真的!真的!」青蛙嘓嘓亂叫:「我當時見到她的模樣,便問父王是誰瞎了眼,讓這隻醜八怪進來…我怎知她是一個懂法術的女巫啊!?」

「呵呵呵…原來是你衰多口惹出來的禍…禍國殃民呀你!」我幸災樂禍,因為青蛙也曾揶揄過我哩!嘗了幾百年的教訓也學不好,真是笨得難以想像。

「我知道我害了國家,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妳。」我問牠,怎樣找到我的。牠便說有一天在紐約的街上蹓躂時,見到大廈外牆的大電視播著一班人正在百貨公司裡搶購著便宜貨,之後鏡頭映更用近鏡拍著我的臉。牠一看便肯定是我,於是用盡方法橫越海洋,來到這個南方城市。牠說因為懷著復國的信念,所以咬緊牙關,一往直前。

我想起當時正在搶購冬日限定版內衣。噢,誰知被人拍攝下來…呀呀呀,一定好多人見到我的醜態了。唉,想想…青蛙羅密歐原來背負著這樣的重責大任幾百年,令我有點肅然起敬。

「其實,金達斯城,就在我的背上。」青蛙突然轉身,我見到牠背上凹凸不平的紋。

「什麼嘛?『背負』不是真的把事情背在身上呀!」我哭笑不得,指著青蛙羅密歐身上的花紋解釋:「這是青蛙的花紋咋!大部分青蛙都有啊!」

「不是呀!惡巫女骨布篤依檬施法把整個金達斯城縮成一片,黏在我的背上呀!妳看真一點吧!」我無論怎幻想,也沒法把牠背上的紋想成一座城。算吧!我說。既然如此,怪不得牠如此堅持。突然間,我想到宋朝的岳飛,遭母親用繡花針在背上扎了『精忠報國』四個字…真是兩個可憐的人。

「妳在想什麼?」青蛙羅密歐聽到我的嘆息,反過來鼓勵我:「不用擔心喎,最苦的日子已經過去了。」

「什麼擔心呀!?糗美啦!我在想岳飛咋!他的背上也負著『精忠報國』的包袱哩!」青蛙羅密歐說牠也知道岳飛的事,也知道岳飛父子死得慘烈。凌遲嘛…一代忠臣落得如此下場,真是天理不容。青蛙羅密歐吹噓著牠的腦袋。

「我無法理解岳飛母親這麼殘忍,在兒子的背上扎字,而且迫他精忠報國。她不知要一個小孩子要背著這比石頭還重的重任是十分無理嗎?」我又忍不住發表一下意見。



青蛙一言,我又一語…噢,為何突然間我和牠這麼投緣?

難道…呀呀呀呀呀…


待續

10.2.03

情人節故事 – 青蛙王子〔上〕

「嗨!」這一天,正當我慣常在湖邊的長椅上為人生而苦苦思索時,突然有一把低沉嘶啞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路。我張開眼一看,發現一隻戴著鑲嵌了寶石皇冠的青蛙蹲在椅背上對著我嘓嘓亂叫。我眨眨眼,青蛙王子?我左看看,右看看,望一望是否有人在作弄我。這個年頭,無聊的人真是越來越多。

「嗨!妳好。漂亮的亞塔娜葉公主。」戴著皇冠的青蛙尚未得到我的同意,便跳到我的肩膀上,足蹼的水揩到我的毛衣上。雖然我長得天姿國色,可是我並非牠口中的亞塔娜葉,也不是什麼公主。弄錯了,我這樣答。但戴皇冠的青蛙搖搖頭,堅持牠是不會弄錯漂亮女人的臉容,更不會亂認能使牠回復真身的可人兒。

「呵呵…你…你有名字嗎?」我像聽到天籟,樂不可支。

「當然有啦,漂亮的亞塔娜葉公主。我是金達斯城的金達斯.羅特.密歐爾王子。」

「太長了…」我在吃力解讀青蛙語。

「那麼,你叫我羅密歐吧!妳以前是這叫我的。」這隻自稱羅密歐的青蛙嘓嘓叫著:「親愛的亞塔娜葉公主。」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幹嘛這個年頭的青蛙也這般浮誇。羅密歐,牠照不到鏡,大可在湖邊照照湖水,牠怎看也和羅密歐拉不上邊耶。對不起噢!莎士比亞。這隻青蛙冒犯了尊貴的你。我心中暗暗想到。

「尊貴的亞塔娜葉公主,可否請妳幫我一個忙?」青蛙羅密歐開始轉入正題。嗄?什麼?原來真的無事不登三寶殿。青蛙羅密歐不等我回應,便求我賜牠一個真心的吻。牠對我憶述著遭惡巫女骨布篤依檬的詛咒和魔法,使牠堂堂一大國的王子變成一隻臊臊的青蛙,更需要得到亞塔娜葉公主真心的吻才可回復原貌。一聽到原來要吻這隻臊兮兮的青蛙,已有想吐的噁心感覺。於是,我對牠解釋我並非什麼亞塔娜葉公主。羅密歐說他有特別的感通,我是亞塔娜葉公主無疑。說罷,牠跳近我的頸項,作勢欲吻我的臉,我反射地一拳打中牠的左眼,把牠打到飛跌在長椅上。真是色膽包天的臭蟲!我對著青蛙羅密歐罵起來。青蛙羅密歐閤上被打腫的左眼,不慍不火對我陪個不是,說因為急於想回復原狀而冒犯了尊貴的我。牠還問我可否讓牠跟著,好等我培養一下吻牠的情緒。

「確是一隻膽生毛的青蛙!」我咆哮著。

「不啦,最多來日我回復本來面目時,賜妳皇后之位吧。雖然以妳的姿色根本是難為了…」嘓嘓之聲越來越細,幾不可聞。「什麼?我很差勁嗎?我希罕成為皇后嗎?原來剛才什麼漂亮前,漂亮後的恭維話全是假的…欺人太甚!真不知所謂。」我捲起衣袖,打算好好教訓一下這隻大言不慚不知死活的青蛙。青蛙的左眼再中了我的流星拳後,終於聲淚俱下,說出用三卡車金幣作報酬作誠意意圖打動我。

「挑!」我是這樣的人嗎?!我視錢財如糞土呀!我沒有理牠,起身回公司繼續營營役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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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回到公司,坐下不久,便見到青蛙羅密歐大剌剌蹲在我的工作桌上。「妳忘了剛才妳說了『Deal』嗎?妳真善忘耶,亞塔娜葉公主。」青蛙羅密歐看我露出一臉驚訝,帶著揶揄的口吻答我。唉,原來青蛙羅密歐不但有神經病,還有裝聾的毛病,我是說…既然有三卡車金幣的酬勞,既然一切將會是屬於我的,只好勉為其難地接下這份差事。我問青蛙羅密歐是否一定要真心的吻才使牠回復真身。牠開心地說對呀對呀,還希望我的腦袋能快一點正常,那麼就會快一點看到牠的美和愛。雖然我已為了三卡車金幣的酬勞折腰,可是我仍忍不住要牠吃我一個流星拳。哼!

真是失策,因為我的動作太大,引來了同事的注意。哎喲,不好,那個女人癸正堆著笑向我的座位走來。自從有一趟她在眾人面前奚落我,暗諷我是一個長舌婦是非精後,我已盡量避開了她。她望一望我桌上正痛得團團轉的青蛙,突然好像吃了一顆氫彈地慘烈大叫,嚇得整個辦公室的同事紛紛走過來看個究竟。青蛙羅密歐雖然痛得亂轉,可是一看到女人癸異常扭曲的臉,便立即嚇得面青青…呀,不是,青蛙的臉當然是青色啦,牠的臉應該是變成灰黑色。牠趁混亂,跳得左搖右擺,跳到我的鄰桌避一眾八卦的人。女人癸用她高十度的尖銳嗓音強調她的確見到一隻活生生的青蛙在我的桌上嘓嘓亂叫,而我卻乘機搶白她的話,說這陣子她忙得昏花糊塗,平白也會把一台釘書機錯看成青蛙。同事們因為在我書桌範圍見不到,也找不到叫青蛙的物體,於是安撫女人癸一番後,便一哄而散。

「剛…才的…的女…女人…」回到家中,青蛙羅密歐從我的皮包中跳出來,口吃吃,顫抖抖地問我,看來牠仍驚魂未定。

「那個?」我樂開懷的情緒一下仍未平緩下來:「她就是公司的是非精…喂,青蛙,知道什麼叫是非精嗎?」

「精?噢…怪不得。不過妳要小心呀,她就是惡巫女骨布篤依檬。」青蛙羅密歐突然正經八百跟我忠告。差點把正喝水的我嗆死。

「什麼!?」簡直難以置信的事實呀!我早就知道女人癸不是好東西,估不到竟是與青蛙羅密歐有宿怨的仇人。這回,真是意想不到。無論怎樣哄騙,牠堅決不肯再到我的公司,跟我一起作弄惡巫女骨布篤依檬,呀,係女人癸。算吧,這麼無膽匪類準會越幫越忙,壞了我的大事。

6.2.03

情人節故事 愛到要死

我愛他,愛得我已作好死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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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他擁著我,我總要狠狠地咬他,叫他鮮血淋漓我才滿意。這時,他也會一邊狠狠打我的屁股,一邊吃吃地笑。男人有個豬扒太太,有個活脫脫是一頭豬的兒子,不過這兩頭大豬中豬被男人騙了到外國生活,男人則一個人留在這燈紅酒綠的城市,表面是為家庭掙多點錢,實際是過著沒有管束的瘋狂,夜夜笙歌。我不介意男人有妻兒,因為男人同我有共同的嗜好…而且,他的心在我手中。

連續幾個晚上,我都遇見一個西裝骨骨的男人醉醺醺在街上浪蕩,還在我旁邊嘔吐。其實我也好不了多少,我為了嚮往的自由,千方百計逃離家人的軟禁,在街頭飄零了半個月。吃的是垃圾桶邊的剩飯,喝的是公廁的水喉水,睡在天橋底紙皮搭建的床舖上…沖涼?既沒有乾淨的衣服可換,我索性讓身體發出惡臭。

『真想快點遇上羊牯,讓我宰割…呀,不,讓我得到救贖。』即使放任,每晚仍不忘對著鵝黃色的街燈祈求。

望了一個星期,奇蹟出現。男人每晚總在同一時間經過我睡的橋底,還分毫不差在我旁的坑渠蓋旁嘔吐,吵醒熟睡的我。起初我全不以為然,可是三天過去,男人依然出現嘔吐,對於這樣的巧合,我竟然不再生氣,反而不敢不承認這是天賜的緣份,『阿里路嗄!』我暗笑。畢竟幸福和甜美的生活是靠自己主動爭取,於是決定走過去跟他搭訕。

都弄不清是他其實早已看中我丫,還是我先看中他,沒所謂啦!有點迷糊的男人傍著讓我攙扶,從他的洋裝中掏出錢包,點算一下紙幣,當然還看到那張全豬宴相片。嗯…就到附近的時鐘酒店吧!

嘩啦嘩啦…我將男人甩在圓形的水床上,懶理水喉仍嘩啦嘩啦放著水,便跳到有按摩功能的浴缸中來個泡泡浴。泡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想起自己仍未脫去衣褲,便站起來,把衣服脫掉。

「咳…咳…」男人不知何時站在門旁,他笑著,眼睛正scan著我的身體。Bingo!對於自己的走運,心中不住竊笑。

「噢,你醒喇!」也許,他根本沒有睡過。男人一步一步走進浴室,雙手開始解開洋裝的鈕扣。當他站到浴缸邊時,還把頭上的假髮拋在一旁,便和我一樣一絲不掛。禿頭男人的皮膚白裡透紅,加上一身橫向的白肉,活脫脫是一頭『米芝蓮』。幸好大家在蒸氣騰騰的浴室中肉帛相見,否則會被他發現我在流口水。真失敗,美食當前,總是戒不掉流口水的惡習。

男人跨進浴缸,對著我坐下來,水便如波濤般溢出缸外,使整個浴室如同水塘。我若無其事地跟著坐下,繼續浸泡泡浴。

「不怕我嗎?」男人奸笑著。

「幹嗎怕你?」我用海棉擦著胸,笑道:「難道你會吃人乎?」

「這個要視乎這個人可不可口…」男人伸出舌頭,在唇上舐了一圈。

「那麼,我一定是可口美味。」我答得不徐不疾。

「是嗎?」

「不是嗎?」我淡淡道。把手中的海棉遞予他。

「呵呵呵…好!我喜歡!」男人哈哈大笑。

「你不是喜歡肥肥白白、多點肉的嗎?」我想起錢包中的照片,於是假意挺著排骨似的胸肌,試探道。

「為何這麼說耶?」

「我以前的…總是說我太瘦…」我咬著唇。

「這個嘛…他不懂欣賞呀!我現在就是喜歡你啦!」男人的左手肆無忌憚地按在我光溜溜的胸。

「呵呵…你不怕太太嗎?」不甘示弱,我的手也摸著他腹部的白肉。

「怎會哩!他們在太平洋的另一邊。理不到。」男人眉開眼笑,按在我胸前的手開始向下移。

「鬼馬喇你…」我捉住男人的手,開懷地笑著。男人跟我一直泡在浴缸中,泡得皮也皺起,他仍然是笑著望我;我望著他的,卻感到心痛。忍不住叫他不要再這樣泡浴,傷了美好的皮膚。男人對我的細心十分感動,說他的妻子早年已嫌棄他的外表,只管向他苛索在妻兒在外地的生活費,連他上星期生日都不聞不問。然後他又說逢場作戲的女人大多是母夜叉,一見到他的肚子下面的弟弟便笑到儀態盡失,像極癲癇症發作。我一邊替他抹乾身,一邊安慰著他,勸他凡事還是看開一點身體才好。或許真的太耐無人對他表現真心關愛,就這樣,自這次兜搭之後,我們這一對天涯淪落人就走在一起。

男人釋放了心中的鬱結,一躺在床上便呼呼大睡起來。我坐在床沿,看著裸裎的男人…曾經在某網站看過,豬頸肉是最毒,因為豬跟人一樣,在頸的位置有淋巴系統。這系統會積聚有害的物質在頸裡面…都不知是真還是假的傳言,唔,還是先考慮其他地方吧。

實在太肚餓,看著肉感滿滿的男人,早已勾起我的食慾。男人的皮膚仍皺著,但我仍忍無可忍,執起他的手臂咬下去。「哎呀!」男人突然彈起來,看著手臂十多個血洞驚叫。我拭著嘴角的血,佯裝說餓過飢,睡夢中誤把他的手臂看成香噴噴的雞腿。男人非但不怪我,反而咯咯大笑,說唯有我一個肯咬他…真是一個老變態,還問我喜不喜歡跟他玩SM。噢,都好,正中下懷,這樣我才可以慢慢處理…呵呵。雖然如此,我還是要表現得不著痕跡,令他甘心情願奉獻自己給我,也免得被其他人發現。

男人把我豢養在半山的一幢別墅中,給我錦衣玉食,養顏護膚的燕窩是少不了的日常食品。不過我們互相也有一個條件,他要求我在室內不要穿上任何衣服,務求每次踏進門口便立刻欣賞到我落得羞花閉月的美麗胴體。我呢?我只要求他一個月某特定的幾天不要來看我…他沒有問明原委,便一邊擁抱著我答應下來。既然他不怕被我咬,我也豁開去,每次見他總要把他咬得鮮血淋漓,懶理他把我的屁股打得紅了兩片。

好的日子總會令人生厭。倦了每一天都把身體灑滿香水,等一個身上佈滿結痂血洞的男人來揍我的屁股。於是,我決定在情人節之後逃離這裡。無巧不成話,情人節的前幾天,竟是我特定不見人的日子。我可能真的被他的真誠打動,所以我怕在最後的日子出岔,不想他發現真相,於是特別再三叮囑他這幾天不要走來找我。忠言逆耳,表面是唯唯諾諾,實際卻把我的叮囑忘個精光。這一夜,他突然回來。來不及躲藏,他已經看到我,驚呼了一聲,便不支暈倒。我嘗試用口咬他,像我對他的第一咬般,他立刻像觸電似的彈起。

「你害怕嗎?你討厭我了?」我用窗簾布包裹著赤裸的身體。

「嗯…不…不是的!」男人嚥一下口水,續道:「你為何變成狼人?你根本就是狼人!」

「…這個…唉!」我不知怎解釋,也不打算解釋,我是狼人的事,我也不想。有誰會希望自己天生是狼人?

「你每個月躲起來…就是…就是…」男人指指我的身體。

「你指這個?」我掀開身上紫紅色的緞布,一身金毛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男人又再嚥一下口水,吃力的點頭。我解釋每個月月圓之夜,我的身體都會有異樣的變化,長滿金黃色的狼毛。月圓過後,身上的毛卻自然脫落,可是卻脫得不清不整,總要用剃刀修一修才可以回復變形前的滑溜。為了剃除身上的毛,為了清理飄滿屋的狼毛,我只好裝說每個月有幾天不方便。男人恍然大悟說怪不得第一次在浴室見我時看到我身上被金色的光包圍著,還以為是酒意令他看到聖光。

「你愛我嗎?」男人突然一本正經地問我。

「…你知道嘛,感情是需要培養:好像你種一棵健全的植物,也要定期澆水施肥…就好像你收養了一隻貓,也要…也要,嗄,我在說著什麼呢?」我在認真時,偏偏語無倫次。

「我今日到來,想對你說,太太和兒子知道我有了你,接受不了…已經不要我喇…你仍然會和我一起生活嗎?你愛我嗎?我不可以連你也身失去。」男人捉著我的手,又再問道。

「需要知道嗎?」我淡淡一笑。感情這會事是形而上的問題,怎能輕易解答?答應住在這別墅到現在已經半年多了,起初我是一心打算吃掉這個好肉的男人,然而相處下來,竟然捨不得就此吃下這個對我關愛的男人。也許,我真的被他的真誠所打動。如果不是被他發現真相,或者我會留他一個美麗的回憶,給他一個活口。

「我很早便愛上你,愛得我早已作好死的準備…那,你呢?」男人肉緊地對我說。可能,喜歡玩SM的人某程度上會有視死如歸的冒險精神。

「喔…」我還未把心中的話說出來,我們頃刻已被一群穿上黑色洋裝的彪形大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動重重包圍著。男人因為未見過此等場面,還未弄清狀況便大叫了一聲『綁架!』,更嚇得心臟病發當堂死亡。倒地的一刻,還揚起我散落在地上的金毛。漫天金毛送別愛我的人,我跪在地上,看著男人的屍首,漸被飄落的金毛掩蓋,非常無奈。

「少爺。老爺和太太一直找你哩!請跟我們回去吧!」眾大漢一起對著我鞠躬行禮。

「少爺…」當中一個再說。

為何說『愛上你,愛得我早已作好死的準備』呢?真蠢!對著狼人是不可亂起誓呀!對上一次,那個男人跟我發誓,若然有背叛之意便遭五雷轟頂之罰…隨即便被旱天雷燒成黑炭,可憐站在旁的我走避不及,一身長毛炸成一圈圈,慘被捉我回家的其中一名奴才忍不住哈哈大笑,還奚落我是一隻爆炸狗。這個不知死活的奴才,連狼與狗也不識分類,當晚便成為我桌上的一道菜餚。還有再上一次,那個男的一知道我是狼人,即大嘆倒楣,還說很嘔心…之後,他真的在眾目睽睽下嘔出一個血淋淋的心出來,我尷尬得想立即找個洞。我沒有對著那個抽搐而死的男人哭,卻氣得使勁把他的心臟踢到屋外的草叢。還有…唉。

對於驟變的事情,我已沒有胃口消化這具屍體,也不想囫圇吞棗,對這個真心愛我的人煞是不敬。我只好割下他的靈魂留為紀念。

之後,我沒有再離家出走。

沒有這個必要了,我已經遇到了一個真心愛我的人。而這個人的靈魂,會生生世世安放在床頭櫃上,每天保護著我。儘管,他是一頭禿髮的老變態。

「飲!」我斟滿一杯香檳,笑著對著男人的靈魂說:

「Happy St. Valentine’s Day。Darling…」

有時,我也會問自己,若果在橋底嘔吐的是女人,情況會不會好一點呢?嗄…


結果我共你 仍然逃不過 被圍攻 被捨棄
愛得驚天動地 總算運氣 無論褒貶尊與卑
愛可有定理 談情誰講理 越無理 越淒美
就算飛天遁地 萬年千里 亦決定要共你一起
苦戀註定難 我已經習慣沿途承受不留情的雙眼
請給我負擔 叫世上人間 平凡情侶為你共我轟烈汗顏
苦戀這樣難 我卻這樣貪 途人凝望中 寂靜的稱讚
請給我負擔 叫世上人間惶惶愛侶
在美麗與哀愁之間留一線空間
已經愛定你 流亡情海裡 沒陽光 沒空氣
再多險境絕地 視而不理 任世俗繼續看不起
苦戀註定難 我卻這樣貪 綿綿情話中淡淡的感嘆
喜歡這負擔 看冷酷人間 何年何世 為你共我苦戀驚嘆
為戀愛平反

歌節錄自草蜢 – 照常營業大碟
歌名 – 失樂園
曲 - 周初晨
詞 - 黃偉文
編 - 王雙駿

2.2.03

CAIN - Chapter 3

「夏娃,你知不知道『神』和『伊甸園』是什麼?」晚上,我趁亞當不在,而夏娃又忙著編織繩索之時,試探道。

夏娃被這一問,嚇得連手中的繩子也跌在地上,紮緊的繩子立即鬆懈下來,散落在地上。

「你在哪裡聽回來…該隱?」夏娃扮作鎮定,可是淚花早在眼眶內亂轉。

「噢,發生了什麼事啊?夏娃。」我也被夏娃的異樣嚇得亂了。

「乖孩子,告訴我,你是從哪裡聽回來?」一直以來,我身邊只有亞當和夏娃兩個人;既然夏娃問我是誰說,倒不如說他其實想知道亞當何時把這事告知我。除非,我們三人之間,尚有一位叫『神』的人吧…

「亞當說的…」我不敢說我曾偷看亞當睡覺,免得夏娃知道我一直對他說謊。

「亞當…他還說了什麼?」夏娃非常緊張。

「…沒有!它是什麼啊?為何你會這麼慌張?」我蹲下來拾起地上碎成線的繩屑。

「這個…既然是亞當說的,孩子,不如你去問他罷。」夏娃嘆息著。

「你不能說嗎?」我又怎能問亞當呢?

「這個…哎…其實我不太清楚…」夏娃的眼神有點閃縮。

「你又怎會不知道呢?你的慌張表情已表示你是知道的。」我忍不住駁斥夏娃。

「…」夏娃若有所思。

「告訴我,好嗎?夏娃…是一件痛苦的事吧?」

「孩子,這件是大人的事,你不必要知道。」夏娃被我這麼一說,突然答得斬釘截鐵。

「為何只有我一個不知道?為何我是小孩就不必要知道?夏娃…在這個世界上,就只有我、你和亞當三個人…我只想分擔你們的痛苦而已…」夏娃的拒絕,令我感到非常難堪。原來,我沒有資格分享他們的心事;原來,我什麼也不是…

「該隱…我…不能說。」夏娃淚如雨下,向我伸出手。

「不要!」我使勁,撥開夏娃的手,跑出屋外。

「該隱…」夏娃帶著哭音叫喚著我,可是我無法停下來,扮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我對他們的關心,根本就是我一廂情願,真的無地自容。

我跑著跑著,不知不覺跑到山上,正好跌在一堆石堆的旁邊。石堆是我疊的,有時在山上放牧,會見到山下的景況…偶爾還會見到夏娃從屋舍裡狂奔到森林裡。當我知道他走進森林中原來躲著哭哭啼啼,我就會十分難過。然後,每一次見夏娃跑進森林,便在這裡放一塊石子,日積月累…

我使勁地踢倒那石堆,放聲大哭。

星光點點,穹蒼下,我只有一個人。

待續…

1.2.03

CAIN - Chapter 2

亞當正在草堆上熟睡,發出陣陣鼾鼻之聲。我躡手躡腳行到他的身旁,默默看守著他。我不知道為何會這樣做,可能是我想趁彼此的關係仍未變化成惡劣時多一點了解這個人。總覺得,他一直活得不愉快,因為我從未見過他笑的樣子,即使是我在別處偷看他,也只會見到一張惘然的臉。偶爾,這張臉會朝著蔚藍的天空一段很長的時間,好像在思索著什麼似的;深邃的眼神流出絕望的無奈。他在想什麼呢?我也見過夏娃同樣呆看著天…不知他們心裡想著什麼…這個世界,就只有我們三人,但他們都沒有跟我說箇中的真相…難道,他們是因為我而互相怨懟?

「…神…伊甸園…伊甸園…」亞當突然囈語起來,一雙手在空中無意識地揮舞,好像想抓緊一些好像叫『神』或『伊甸園』的東西。
亞當口中的『神』和『伊甸園』究竟是什麼?他就是為了這樣的東西而弄得鬱鬱寡歡嗎?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夢囈著,但這兩個名字,今趟我才清楚聽到。只在他睡著時才會吐出來的說法,應該是關係到一件傷心欲絕的事吧?!
正當我低著頭為這搜索枯腸,我發現仍在熟睡著的亞當,依舊是眉頭不展,而他眼角,正滑下一道閃鑠的淚…

「啊!」亞當突然慘叫了一聲。我像幹了錯事般,慌忙退到草堆後邊的暗角躲起來,怕被醒來的亞當發現。

亞當頹靡地坐在草堆上,悵然望著一雙長年工作導致生滿繭趼的手,然後把臉深深埋在雙掌裡痛哭。他也像夏娃一樣,哭起來也哭得寸斷肝腸。不過,當他的臉埋在手掌裡時,我竟發現他那時的目光竟溫柔得如蜷曲在他身旁睡的綿羊。究竟『神』和『伊甸園』是什麼?非弄清不可。

亞當傷心了一陣,又再倦極睡去。趁著機會,我悄悄地離開。

下了大半晚的雷雨,第二朝的天色非常之好,艷陽高照。我帶著羊群,到山上吃嫩草。經過田埂,亞當正赤著膊在田中忙著用耲耙翻土。

「亞當…」

「呆站在這裡幹嗎?還不快點帶羊群上山!難道要我為你引路?」亞當一邊翻土,一邊用兇惡的眼神睨著我,口中開始喝罵。

「…」我想問他,可是話到口邊,我已被他懾人的冷眼嚇得把話硬生生吞下去,唯有急忙趕羊群上山,什麼事還是容後再問吧。也許,應該問問夏娃,他應該會知道是什麼。不過,怎問好呢?

之後,因為忙著收割和幫數隻母羊照顧初生的小羔羊的事宜,我也擱置問他們這件事。

直到,幾個月後的某一個晚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