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03

感激我遇見

9月10日 –

乘著風,聽著遠處山坡上飄來的清脆鈴聲,呷著味美地道的酥油茶,在日光下曬了二個多個小時,心情舒泰。這樣的日子,偶一為之,對城市人來說,真的非常寫意。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也是和酥油茶老闆說再見的時候。

別過了他,我又再上路。為了拍多些相片,我決定沿著來時的路步行回去,為遠處山脊上的香格里拉標誌拍拍照,見證我一個人勇敢地到了這個美麗的地方。

雖然塗了太陽油,可是我看著一對曬得紅紅的手臂,便知道這高地的紫外線真是厲害。皮膚曬黑了曬紅了在我來說並沒所謂,反正我一個人在旅途之中不需要攪些什麼裝扮引人注目,哈哈。如豁出去一樣的興緻持續高漲著,停停走走,看著山下一片美麗田野,真的真的非常暢快。

回到鎮上,已經下午三點鐘多點。雖然有點餓,可是一個人又不知吃什麼醫肚好,於是決定先在街上閒晃看看。在其中一個公車站看看有沒有其他觀光點的行車班次時,竟讓我幸運地碰上一對正打算包車到鎮外看日落的夫婦。二人來自德國,男的是一個像西部牛仔,有型有款的德國男人,而女的是一位擁有外族輪廓的北京人。這對夫婦真有趣,男的用英文跟我交談,而女的就對我說普通話,而他們二人,卻用德語溝通。他們對我說他們是回來探親,不過先且在南方的香港和昆明等地方遊玩一番才回北京。他們在車站上左看右看,又問停在車站旁的的士司機,包車往納帕海的價錢。既然我仍未去納帕海那邊,而且刻下又有現成的同伴,於是乎,我便索毫不考慮,笑著應承他們,一行三人,包車到納帕海。

後來才知,根本沒有短途車去納帕海,通常旅客在旅店中找人組成一小隊一小隊包的士去觀光。喔噢,我平白檢了個大便宜哩,哈哈哈。真LUCKY。

嘻嘻 ~~

10.5.03

冰點.赤道.MIKANIA MICRANTHA

我的愛 ~

朋友說,完全想不到我會喜歡怎樣的人。〔笑〕

嘿!我最怕闒茸的人。闒茸的男人,想起都驚。還有行為像個傻瓜的人,也不敢恭維。現在想及,也會寒得牙關打顫哩!

我其實喜歡什麼的人呢?很簡單,有才華,頂天立地,強。一定要TOUGH,還要是 GREAT INTELLECT & HAS ASPIRATIONS。一個無論前面發生任何事,都毫不畏懼,不會退縮,挺起胸膛面對的人。而且,他必定要是一個有智有謀,不可愚勇,會領我向前走的人。

我會由衷地為他打氣鼓舞,同時也會努力自我增值,不會變成對方的絆腳石,直到我能輕快地貼上他的步伐。如果我真的做不到,只好微笑著在遠方看他在高處飛翔,為他祝福,為他吶喊。

他的一切,將是我對所有感知和認知的事情之基準。是那種『縱使我闔上眼,有他伴著仍感到非常安心』的人。

或許,我只是要一個令我有勇氣跨出闊步向前衝和向前闖的人。

如真的遇上這個值得我愛的,我會毫不猶豫地全心全意,用盡力氣去愛。不是逞強,只是柔弱的我想享受愛人的庇蔭。

幻想著,和我愛的人在一片遼闊無邊的草原上邁步,頭上是一片藍天白雲…微涼的風拂過,把整片草原的草吹得沙沙作響,如波濤般歪向同一端。

以為我的愛是這樣遼闊,可是我發覺實非如此。

到頭來,我原是只係一個想和我愛的人熱烈地相擁到死的變態。



冰點 ~

他說,我太冷淡了:不會主動找他,也不問他的行蹤,不過問他的事,無報告自己的行蹤,甚至連二人間的電話聯繫也不多…他懷疑著,因為完全感覺不到我是否真心和他一起。於是,我嘗試多點致電找他,也每朝傳一些特別的短訊給他,他想我做什麼,如在我能力範圍內,或我接受得到,便盡力做些小把戲滿足他…儘管,這一切全不是我想做的事情。一心想,只要他會因此感到開心滿意就行了。在續漸失掉個性的同時,突然,我和他的關係突然結霜,然後破裂泯退。雖然我在他電話留言中說永不再見,但,真正被甩掉的人是我吧?!

怎樣都好,這已經不是上兩輩那種見到未見過,夾個八字就被挾進新房拜堂成親,兩個人要在婚後才互相摸索對方性格喜好等一切事,還要同步建立愛情的年代。這樣連基礎感覺都未處理好便夾硬來的關係,在這個花花世代根本就難以長久。恁地我怎樣嘗試接納彼此的異同,恁地我在按捺著自己的情緒和獨立性,行不通的路就是死胡同嘛。嘿!撇脫一點,我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不應該開始,就不該勉強吧!

我本來就是一個不擅表達自己感情的人,也不喜歡別人畀面色我睇。然而我把臉上的表情凝在冰點,實在事也不想這樣。可惜他不曾留心,對著他笑的時候我感到自己簡直如同傻瓜一樣。他也跟我相似,一樣欠缺耐性。

連眷戀的唏噓都淡得淒涼,夢了無痕。



赤道 ~

冰點溶化,是我舞動的心情經過赤道的時候。於是,我要讓我喜歡的人知道,我想跟他一起跳舞。那一刻,對方在我心中,確是珍如拱璧。

最討厭便是守株待兔。我寧願痛快地豁出去,我想轟轟烈烈。

即使下一刻,我對他的感覺可能已偏離了赤道,而他亦因為曾被如火的我灼得步調零亂…

誰知道,哪個跟得上我的步調?誰知道,哪個的步調與我搭配?彼此也是弱水三千。我一心想擁著我愛的人,跳著我們二人的舞步。

舞姿曼麗,無論是 POLKA,BOLERO,TANGOS;急快的,緩慢的,碎亂的,淒迷的,輕鬆的,奔放的,斷斷續續的,古怪的舞蹈,都只是想攫住,在熾熱的赤道上和他自由旋動的美好。

可是,當混然忘我熾熱地跳著那些為了配合他而特意跳出的步調同時,我竟遺忘了原是我所專屬的舞蹈。高貴的,也淪為墮落。我討厭這樣子的我,也討厭這種暫借的和同。

跳到瀕死的一刻,才悟出,守株待兔其實也是一種幸福。守候著一個人,廝守著一顆心,其實,都只為想和對方跳舞。



MIKANIA MICRANTHA ~

當成功依附上我愛的男人,便會變成恐怖的 MIKANIA MICRANTHA。不敢接近我的愛,怕我澎湃洶湧的愛會令對方窒息,糜爛,繼而枯死。縱使,我真的會要他死在我的擁抱之下。

「你永遠是我心中的第一。」
「你應承我,你要做到最好。」

儘管是我真的愛死了他,卻忍不住附帶一籮筐的要求期望他達到。類似的說話,我對我愛的人說了幾多遍了?這樣的愛,愛得連我自己也覺得對方辛苦。好彩的,是碰上對方好歹是一個有鵬志,堅毅不屈的硬漢。否則,我如潮湧的鼓勵和鞭策只會變成逼死對方的催化劑。

可是,並不是個個人都這樣想,也不是個個都是鐵人。何況,我也未必在人海中『好好彩』地遇對了人。

知道我的愛收放不自如,他準會被來勢洶洶的愛傷害,故我還是不敢貿然走近。

是蠶食,也是傷害。

我是不可輕藐的薇甘菊啊。



於是乎,我對『遼闊的天地難容納兩個人幸福半生』〔註一〕深信不疑。



註一:此一句來自草蜢的一首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