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空間

你：

有人類的地方，就有Symbolic Language 。〔註一〕

人，無疑是過份依靠 Symbolic Language 來溝通。我和你也不例外。

今天，你送我一句：

『 better not say anything to you。』

雖然我不愛聽恭維的說話；可是，接收著這句可能比鉛還重的冰冷短話，即使句末沒有打出「from now on」，我還是忍不住扁扁嘴。一句顯示在屏幕的話，只是一個 Symbol ：既沒有溫度，也沒有感情，故無從使受者〔即是本人〕釐清內裡所包含的真正意義。是熱還是凍呢？抑或是帶著五味架上哪一種味道送來？唯有你本人才知道呀。而我，只可以盡量把文句中的意思簡單地想，不敢胡亂輕率詮釋… 『Symbol 就只是 Symbol 嘛，沒有太多特殊意義。』我這樣告訴自己，讓思緒不要朝著某一方向深海鑽探下去。〔頭痛…總是壞想越糟〕

曾經，在別人的記念冊裡，我寫著要成為一個可愛的人，因為我知道，我陰鬱的性格一點都不討好身邊的人。十多年後的今天，我依然為我這個簡單的承諾〔對自己〕努力。雖沒法變得可愛一些，但絕．不．能．做惹人討厭的事。就是這個原因，我常常顧慮著身邊朋友的感受，行為常受制於外圍因素。我很怕被人遺留在某處，也怕被人厭惡…常常當獨行俠，對很多事都漠不關心，一貫的漠然態度，也只是不想流露太多個人情感，不想思潮起伏太甚，當我認為一切皆理所當然時，就會不自覺做出傷害別人和傷害自己的傻行為。始終，我的腦筋還是有點脫線。

我已不再奢求擁有什麼，而實在也沒有資格講要擁有關心我，體恤我的朋友。你說把我視為朋友，對我已是一份好好好好的恩賜。真的。

那天，我重新看那篇『天使的話』，終於發現最後一句原來是『如果你發覺這封信被送回頭，即係話，你要守護的人亦同樣守護著你。』 --- 真的多謝你的愛護。什麼都不是的我，在努力中。

當然，目前最重要的事，是不想你對我失望，甚至被你討厭和唾棄。但願你只是對我的飄忽和神經質感到無奈而已。神經質的性格沒法一下子戒掉，戒了就不是現在的我耶…但願，你這番話，純粹淘氣一下，說笑。是不？

對不起。Speak clear 吧。

我怕對你好，因害怕自己的思想會run off the rails，〔唉，在這個幾千年來困擾著哲學家的命題上，連我這個凡夫俗子也不知是屬自主性定非自主性了。〕到時，我不懂怎應付。毋庸置疑，隨之來的，可能導致割裂彼此之間共同建立的 Symbolic Order ，失去平衡，然後瓦解，剝落。我不想。我是認真的想這個…經已不是假設性的問題了，所以我真的要好好清醒一下腦袋，思考思考。

顧慮到大家各自的感受，也不想為彼此劃出一道因尷尬而做成的隔閡〔好恐怖耶…〕，我曾想過對你坦白，還是一直裝瘋賣傻沉默下去。〔有時你對我說有些話語不知怎樣詮釋給我知，然後佯說中文不好，英文又辭不達意，彆扭一番就被你輕輕用另一個話題帶過時，不諱言我也有同樣的想法。〕畢竟，有點自私任性的我，會考慮到，從此你便不肯再陪我睇戲食飯。更害怕的，是你…

適當的時候，為了保護手中一點點的幸福，逼不得已也是要裝裝傻。〔苦笑…〕

有一句常常放在嘴邊，嵌在文句裡的戲言，我想，不會再說了。同一句說話，對一個人講得太多實在太容易會弄假成真喲。一旦變成「狼來了」就會帶來一連串惱人的問題。牽涉到太多，而我又太脆弱，不想一個人面對，更無力一個人解決。腦袋越來越大霧，混淆不清…箇中的真象真相，想必就會距我越遠。至少，你我都知道，都明白，這不是時間的問題。況且，你是不會畀「時間」我。哈哈哈！對嘛！？儘管可以沒有原因，然而，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對嗎？你想什麼，我管不到，但我就絕不喜歡否定自己的感覺…因為我就是我。可惜，在很多無奈的情況下，我還是要狠狠地批駁自己，顛覆自己。到這個時候，以上的話，還是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你該知還是我該一直一直地把它收藏起來。

Do I make myself clear?

我想，以你的智慧應該不難明白吧！

嗯，希望解開你昨夜的疑竇吧！

睡眠不足的
桔


- 哎喲，我知道我就是不應該這麼老實坦白…但，還是希望你能包容一下。
- 縱使有點釜底抽薪的感覺，但是。。。嘿！
- 有時，裝傻裝得太久會累的。
- 也許，我真的太投閒置散了。
- 你今天就很冷…真的不再 say anything to me 了。。。？我就是明白，這根本不是關乎於小器不小器的事；而是你的『決定』。。。


註一：其實，除了人類，我想動物及禽畜也有其Symbolic Language。 嗯…不知那些單細胞的生命體有沒有？

…我不知道。